新冠疫情突襲,把兩家西南生物疫苗公司推到高潮,最高市值合計突破4000億大關。
而這兩家公司的兩位老板,還曾是在一個公司工作的同事,后來又曾是一起創(chuàng)業(yè)的伙伴……
01 瘋狂的西南牛股
“誰會成為中國第一家研制出新冠疫苗的公司?”
答案仍然未知。
作為防疫攻堅戰(zhàn)的最后關卡,疫苗更是全村的希望。
只要與疫苗扯上關系的,就能加入股價的狂歡中。眾多明星疫苗企業(yè)中,位于中國西南的智飛生物與沃森生物,是全球為數(shù)不多的新冠疫苗玩家。
6月23日,智飛生物表示,其全資子公司研發(fā)的重組新冠疫苗(CHO細胞),已獲得國家藥監(jiān)局臨床試驗受理申請通知書及臨床試驗批件。此前,沃森生物也聲明,與艾博生物合作研發(fā)新冠疫苗臨床試驗在正常推進中。
頭頂新冠疫苗概念股的智飛生物與沃森生物,股價自然一路開紅、高歌猛進,被冠上“西南牛股”的稱號。
如果從1月份算起,智飛股價的最高漲幅超過3倍,最高市值突破3000億。而沃森年初才30元/股,如今已漲至約61.95元,市值最高接近1300億。
沃森的股價不僅反映在對新冠疫苗的研發(fā)上,今年以來,其用于結核桿菌感染診斷的EC試劑(宜卡)上市,已獲準進入海南、江西兩省。最重要的是,沃森用10年時間研發(fā)的第一個國產13價肺結合疫苗也成功推出,并在云南昆明開始接種。
這意味著,沃森生物離國內疫苗之王的寶座,更近了一步。
兩家公司的老板身價也直線上升。
8月,海天味業(yè)“醬油大王”龐康在福布斯富豪榜上第10位的寶座,已經(jīng)被智飛生物掌門人蔣仁生搶了過去。2月時,蔣仁生身價才614億,半年后,就暴漲了1000億。
沃森生物劉俊輝在身家增漲的同時,卻傳出了“叛變”的傳聞。此前他曾買入股價漲至100元/股的康泰生物,對此,深交所甚至發(fā)關注函詢問劉俊輝是否違背了同業(yè)競爭承諾等問題。
產品與業(yè)務上,康泰生物與沃森生物的確有所重合,不過劉俊輝認為,自己與妻子已發(fā)布了減持計劃,將股份降至5%以下。買入康泰生物,單純是出于對這家公司發(fā)展前景的看好。
實際上,2017年,劉俊輝已經(jīng)辭去沃森生物董事職務,今年,他因別的股東減持而被動成為沃森大股東。
無論叛變與否、是否擔任沃森職務,劉俊輝也與蔣仁生一樣,是瘋狂西南牛股背后的受益人。
02 好友變對手
50后的蔣仁生和70后的劉俊輝,都是時代“弄潮兒”。
蔣仁生是典型的寒門貴子,家鄉(xiāng)在桂林市最偏僻的灌陽縣,而他所在的水車鄉(xiāng)同德村秀水屯,離縣城更是有40多公里。
1977年高考恢復,當了7年農村教師的蔣仁生,迎來了改變命運的第一次機遇,考上了桂林醫(yī)學院。鯉魚躍龍門的他為了感恩,后來一次性給母校捐了5000萬。
劉俊輝的求學經(jīng)歷則平順得多,他比蔣仁生小17歲,22歲順利從成都中醫(yī)藥大學畢業(yè),后到一家生物工程公司的成都分公司當銷售經(jīng)理。
兩人錯過的17年,蔣仁生基本在防疫站度過。直到1999年,成都一家疫苗企業(yè)向蔣仁生拋出橄欖枝,他果斷辭掉公職,來到成都。
風云際會的是,這家疫苗企業(yè),正是劉俊輝所在的公司。兩個“疫苗販子”因此結識,并趕上了疫苗產業(yè)最好的時代。
彼時,國家全面實施擴大免疫規(guī)劃,對疫苗產業(yè)的行政準入管制逐漸放松,默沙東、賽諾菲·巴斯德、葛蘭素史克等外企搶灘中國,民企也紛紛進入疫苗市場。
疫苗市場拉開了大時代的帷幕。
2002年6月,蔣仁生與劉俊輝、吳冠江等人,收購了一家有疫苗生產經(jīng)營許可證的企業(yè),并注冊了“智飛”的公司名稱,寓意用智慧來飛翔,重慶智飛生物制品有限公司就此誕生。
剛成立時智飛很缺錢,小企業(yè)貸款又很難,蔣仁生不得不賣掉了自己的房子,搬到集體宿舍。可研發(fā)資金還需要一大筆錢,智飛拿不出來,蔣仁生決定走代理疫苗的路子。
“技工貿”還是“貿工技”這個亙古難題,隨之而來。想自研,沒錢;做代理,沒核心競爭力。
那到底是自研還是代理?
買賣好做,伙計難當。智飛內部出現(xiàn)了分歧,想要專注搞研發(fā)的劉俊輝退出智飛,與一群書生創(chuàng)辦了另一家疫苗企業(yè)——沃森生物。
沃森的英文標志是WALVAX,也就是We All Love VAX,意即“我們愛疫苗”。創(chuàng)業(yè)的這群書生,幾乎都來自著名的“七大所”,即1970-2000年計劃免疫時代中生集團旗下的北京、上海、武漢、昆明等七大生物制品研究所。
沃森起步更加艱難,沒錢時甚至借過高利貸。但他們都有技術情結,想研發(fā)出拔尖的產品。但疫苗自研的周期很長,通常要5-10年。
結果10年不到,2010年,沃森就擁有了兩款自主研發(fā)產品:Hib和凍干A、C群腦膜炎球菌多糖結合疫苗。
而智飛生物則在蔣仁生帶領下,通過代理業(yè)務,建立起遍及全國的營銷網(wǎng)絡。
也正是這一年,為了讓智飛在創(chuàng)業(yè)板上市,家族控股的智飛生物完成四次資產重組,擁有了自主研發(fā)的背景。但智飛能上市,主要得益于代理業(yè)務的支撐,其招股書顯示:2007年智飛生物自主產品銷售收入為空白,代理占比高達98.91%。
9月份,智飛生物創(chuàng)業(yè)板上市,董事長蔣仁生家族持股市值達107億,其個人身價達96億,一舉成為創(chuàng)業(yè)板首富。
兩個月后,沃森也在創(chuàng)業(yè)板上市,創(chuàng)下發(fā)行價的最高紀錄,股價一度沖到158元,造就了10位億萬富翁、9位千萬富翁,被人稱為“藥中茅臺”。
劉俊輝后來說:“一幫書生創(chuàng)業(yè)有這個成績,在全國科技界造成了很大的反響。”而他本人作為沃森生物的第二大股東,身價一度達到近18億元。
在招股書中,沃森把智飛列為國內競爭對手之一。昔日好友,早已變成了對手。
03 智飛向左,沃森向右
蔣仁生與劉俊輝分道揚鑣,主要是因為經(jīng)營理念不和。
前者認為,代理是核心,通過代理可以反哺自研所需的資金;后者認為,科研人員就該有搞科研的樣子,自研才是硬道理。
智飛與沃森,一個向左,一個向右。
智飛是站在“巨人”肩膀上掘金。最初,它與蘭州所簽訂了獨家代理A+C腦膜炎疫苗的協(xié)議。在當時,這并不是一個熱門疫苗,人們接種疫苗時通常只選擇A群腦膜炎疫苗,C群癥狀在中國尚沒有發(fā)生過。
但蔣仁生在防疫站待了十多年,他覺得C群疫情很可能爆發(fā)。
結果,2005年部分省市爆發(fā)C群流腦疫情,國內只有蘭州所一家能生產A+C腦膜炎疫苗,而代理權就在智飛手上。
這一年,蔣仁生大賣2000萬支疫苗,面子里子都賺得盆滿缽溢,這才為2010年上市積攢出家底。
但自研的道路,蔣仁生并未全然放棄。2008年,智飛生物A+C腦膜炎疫苗開始部分自產,同時自產的還有ACYW135群腦膜炎球菌多糖疫苗。從這一點看,用代理反哺自研的路是成功的。
但一路自研的沃森,上市后卻開始“變臉”。
2011年5月16日,上市僅半年的沃森突然宣布,三大疫苗研發(fā)項目終止,引發(fā)市場無情拋售,隔天更以跌停收盤。此后為了扭轉局面,沃森又提出了包括疫苗、血制品和單抗三大板塊的大生物平臺戰(zhàn)略,開始大刀闊斧“買買買”。
很快,沃森把河北大安制藥、上海豐茂、嘉和生物、上海澤潤、重慶倍寧等生物醫(yī)藥企業(yè)收入囊中,同時又布局藥品和疫苗流通平臺,收購了圣泰藥業(yè)、寧波普諾生物、山東實杰生物。
實杰生物是沃森的心頭寶,沃森將其當作發(fā)展疫苗代理業(yè)務的重點公司。那幾年,沃森疫苗代理和藥物代理營收比重持續(xù)上升,2015年,一度高達57.55%,成為主要收入來源。
但這一年,沃森因為實施大生物平臺戰(zhàn)略,巨虧8.41億。
屋漏偏逢連夜雨的是,2016年,山東疫苗案爆發(fā),實杰生物牽涉其中。受此拖累,沃森的營收由2015年的10億驟降到5.9億,斷崖式下跌。
山東疫苗案給行業(yè)敲響了警鐘。國家迅速出臺了修訂版《疫苗流通和預防接種管理條例》,對疫苗的采購、配送、儲存、運輸?shù)冗M行了更嚴格的管控。
對實杰生物,沃森最終選擇斷臂求生,通過重組將其股權全部甩賣。
2017年,沃森又進一步剝離血制品業(yè)務;2018年,單抗領域競爭激烈,沃森又轉讓了業(yè)績較差的嘉和生物部分股權。
走了一圈彎路,最后沃森還是重新聚焦老本行——疫苗研發(fā)。
山東疫苗案中,深耕代理業(yè)務的智飛,更是大受影響。2016年之前,智飛的營收通常有1-2億;但2016年,萎縮到只有3200萬。
但依靠代理默沙東的宮頸癌疫苗,智飛生物得以扭轉局勢。
此前,默沙東曾在中國組織團隊自產自銷,但效果不好。后來國家明確規(guī)定,外企不能在中國市場直銷疫苗,必須委托國內企業(yè)代理銷售。
默沙東中國,看中了智飛生物強大的銷售網(wǎng)絡。2011年起,從23價肺炎疫苗到HPV疫苗,智飛生物已獨家代理了默沙東五款產品。
2017年,伴隨自研三聯(lián)疫苗、默沙東宮頸癌疫苗的火熱,智飛生物的營收開始爆發(fā)式增長。2017-2019年3年間,智飛營收從13億暴漲到106億。
04 疫苗生意經(jīng)
疫苗是典型的“三高”行業(yè):高政策壁壘、高技術壁壘與高資金壁壘。
進入生產環(huán)節(jié)前,要經(jīng)歷大約5-10年的研發(fā)階段,3-5年的注冊階段,而且失敗率比較高。
像康泰生物的子公司北京民海,曾用7年的時間開展20款疫苗的研發(fā),申請國家發(fā)明專利19項,卻沒有一款上市。研發(fā)部門的人公開說:是靠老板養(yǎng)著的。
好在,蔣仁生、劉俊輝都是有眼光的商人。
蔣仁生認為,做疫苗不像種地,春天播就可以秋天收,這個行業(yè)需要瞄準10年后的市場。
以智飛自主研發(fā)的三聯(lián)疫苗為例,從立項到上市用了整整12年;沃森的Hib疫苗、凍干A+C腦膜炎疫苗,從研發(fā)到上市也都花了6年時間。
雖然研發(fā)成本高,可疫苗的生產成本低。一旦誕生一款前景好的疫苗,市場和資本就甘愿買單。像沃森上市前的2008年,僅靠兩款疫苗,就實現(xiàn)了凈利潤同比367%的增長。
但所有這些曲折與選擇、升騰與跌落,都說明了一件事:中國是疫苗大國,卻不是疫苗強國。
1989年9月,美國默克公司總裁羅伊·瓦杰洛斯,決定將乙肝疫苗技術低價轉讓給中國。30年來,至少有5億中國新生兒從中受益。
如果沒有這筆交易,很難想象當下中國人的健康現(xiàn)狀。
而HPV疫苗的案例,就顯示了中國缺乏高端疫苗技術的殘酷性。
2006年,默克公司研發(fā)的HPV疫苗(宮頸癌疫苗)通過FDA認證上市。宮頸癌是公認發(fā)病率高、死亡率高的疾病,而接種HPV疫苗,會顯著降低宮頸癌發(fā)病率。但在此后的11年里,HPV疫苗由于各種原因,無法進入中國大陸市場。
這期間,中國因宮頸癌死亡的女性超過50萬。
2016年之前,大陸因此掀起一波赴港打HPV的熱潮;2016-2018年,葛蘭素史克的二價HPV疫苗、默沙東的四價、九價HPV疫苗分別獲批,又掀起爭相接種的風潮。
一時間,愛侶間的蜜語變成了:如果你愛她,就帶她去打宮頸癌疫苗。時至今日,市場上的HPV疫苗依然一針難求,尤其是對病毒預防覆蓋面達到90%的九價疫苗。
九價HPV疫苗生產商只有默沙東一家。在中國,智飛是唯一的代理商,這令智飛業(yè)績暴漲。
當然,疫苗市場同樣競爭激烈。
2014年,智飛的AC-Hib三聯(lián)結合疫苗一上市,就讓沃森的Hib疫苗黯然失色。這款三聯(lián)結合疫苗是全球獨家產品,能將AC流腦結合疫苗與Hib疫苗的功能合二為一,有注射次數(shù)少、經(jīng)濟效益高等優(yōu)點。上市后一度獨占市場,成為智飛的主力產品之一。截至2019年底,智飛AC-Hib聯(lián)合疫苗的累計簽發(fā)量超過2000萬支。
但沃森也有自家的爆款,比如肺炎疫苗。
2017年沃森取得了23價肺炎疫苗的GMP證書,是國內第三家23價肺炎疫苗供應商,當年就貢獻了1.02億營收;一年后再漲208.61%,達到3.16億。
今年,沃森13價肺炎結合疫苗的誕生,更堪稱“國產之光”、“疫苗之王”。它可以幫助嬰幼兒預防13種疾病侵襲,是全球最暢銷的藥物之一,去年銷售額在58億美元左右,位居榜首。
沃森之前,這款疫苗只有美國輝瑞能生產,在國內與九價HPV一樣,也是一針難求。
05 神話背后的隱憂與希望
疫苗造富的神話背后,沃森與智飛其實各有隱憂。
沃森的主要問題是,股權太分散,沒有實控人。2017年以來,大股東們爭向減持,上市公司也一度被戲稱為“股東提款機”。
比如今年4-6月間,劉俊輝就與其妻子合計減持24次,套現(xiàn)約4.2億;董事長李云春的減持更狠,持股比例從2018年末的5.28%降至4.19%,從第三大股東滑落到第五大股東。
有投資者因此調侃:“三個和尚沒水喝,你們5%的和尚好幾個,會不會更沒有水喝了?”
產品上,沃森目前有Hib疫苗、23價肺炎疫苗和百白破疫苗等7個主要品種,但都非獨家,競爭激烈。2020年上半年,公司的Hib疫苗、AC結合疫苗、23價肺炎疫苗、ACYW135多糖疫苗,批簽發(fā)增長率還分別出現(xiàn)-24.58%、-100.00%、-53.44%、-31.92%的同比下滑,不容樂觀。
雖然沃森的重磅產品國產13價肺炎疫苗已上市,但美國輝瑞的同款批簽發(fā)量在國內占據(jù)六成份額。而北京民海、蘭州生物、科興生物等多家競爭對手,也在奮力追趕,所以沃森仍不可掉以輕心。
而智飛,則始終難以擺脫“最佳代理商”的標簽。
多年來,智飛主要靠代銷疫苗支撐業(yè)績。從2019年財報看,代理業(yè)務營收占比達87%;2020年上半年,代理比例進一步增至99.73%;自主產品則同比下滑99.78%。默沙東作為最大合作方,2021年合作就將到期,一旦遭遇限供或斷供,智飛的高速增長或將面臨巨大的不確定性。
2019年4月1日,智飛更飛出了一只“黑天鵝”。
當天,智飛發(fā)布公告稱,其AC-Hib三聯(lián)疫苗批準文號有效期已到,被迫停產。消息一出,第二天股票跌停,并引發(fā)一波30%以上的慘跌。
至今,智飛的AC-Hib三聯(lián)疫苗的再注冊都未獲通過,預計對2020年的業(yè)績將產生影響。對此,智飛只能寄希望于更具技術優(yōu)勢的AC-Hib疫苗凍干劑型的研發(fā)。
正向來看,智飛與沃森的隱憂背后,也不乏希望。
智飛的最大潛力,在于“微卡”和“宜卡”。
2020年3月,智飛自研的“微卡”(母牛分枝桿疫苗)完成技術評審,并進入最后的上市生產審評沖刺階段。中國作為結核病新發(fā)患者數(shù)全球第二的大國,一旦將“微卡”這一新型結核疫苗投產,預計在5-10年內能形成30億的規(guī)模,市場極其廣闊。
5月10日,被譽為結核病診斷技術重大突破的“宜卡”(重組結核桿菌融合蛋白)正式上市,成為智飛又一重磅新品。這一被列入“十二五”、“十三五”重大專項,深受世衛(wèi)組織、蓋茨基金會等國際機構關注的產品,投產后,預計年產值可達20億左右。
沃森也不乏重量級新品。
像沃森的13價肺炎疫苗,國內暫時沒有對手,能享受一段快樂的賺錢時光,目前已進入江西、吉林、云南、湖北、廣東、河南等地。
此外,沃森還布局了多個重磅新品,包括4月份完成了Ⅲ期臨床數(shù)據(jù)揭盲的二價HPV疫苗,以及九價HPV疫苗、重組EV71疫苗等。
而中國的疫苗市場也將持續(xù)擴容,預計2030年將達到1161億元,年復合增長率達10.9%。新冠疫情,更將帶動人們健康接種意識的大幅提升。
廣闊天地,大有可為。
8月11日,沃森生物副董事長黃鎮(zhèn)在一個論壇上表示,未來兩到三年內,一些靠一個品種、兩個品種的疫苗企業(yè)可能就會難以為繼了,要么走向并購,要么走向滅亡。經(jīng)過反復錘煉的中國疫苗企業(yè),則可以昂首挺胸地走向世界,三到五年后,中國一定會有像其他行業(yè)巨頭一樣的疫苗企業(yè)脫穎而出。
只是對于沃森,劉俊輝們一邊搞疫苗,一邊仍佛系地減減持、套套現(xiàn)。
但蔣仁生卻從不遮掩自己的野心,他的目標,是要讓智飛成為“中國市場化最大的疫苗公司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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